縱橫四海｜周潤發張國榮經典重映　監製憶述當年發行海外最難繹笑位

近日，香港電影資料館新一輯「影談系列」，邀得張家振精選《縱橫四海》、《奪面雙雄》、《無字頭四殺手》、《劍雨》4套作品放映，並設映後談。上周末張家振與製片人谷薇麗、策劃人錢小蕙出席《縱橫四海》的映後談，分享當年拍攝的趣事和心得。

談到香港電影與荷里活之間的因緣，不能不提國際知名製片人張家振。90年代初，他與吳宇森、谷薇麗合組新里程電影公司，出品《縱橫四海》、《我愛扭紋柴》、《棘手神探》等電影，均取得票房佳績。

▲ 香港電影資料館放映4套張家振作品，並設映後談與觀眾分享當年拍攝心得。（王韻青 攝）

張家振卻在此時毅然轉戰美國，並一力推動吳宇森赴荷里活發展。二人合組公司，一監一導，拍下多套荷里活電影，包括尚格雲頓主演的《終極標靶》（Hard Target）、尊特拉華達與尼古拉斯基治主演的《奪面雙雄》（Face/Off）以及《職業特工隊2》（Mission Impossible II）都成為經典。

張家振又協助周潤發、楊紫瓊等演員進軍荷里活。2008年，他受到吳宇森的邀請，協助籌備拍攝《赤壁》。此後他長駐北京，直至近年退休。

不走「喊苦喊忽」路綫

相信不少香港人都看過1991年面世的《縱橫四海》，但甚少人了解《縱橫四海》故事的由來。其實吳宇森在電影工作室時期已經希望開拍《縱橫四海》，他在分享會說，本寫了一個以悲劇為主的分場，靈感源自於杜魯福1962年的作品《祖與占》，並加入盜寶元素，但受到很多因素而未有開拍。

後來，張家振和谷薇麗組成新里程電影公司後，吳宇森又再萌生開拍《縱橫四海》的念頭。當時金公主電影公司的老闆批出賀歲電影檔期予《縱橫四海》，條件是故事不能拍到「喊苦喊忽」，要開開心心。

至於演員陣容，谷薇麗指因發哥當時跟金公主有合約，故是指定人選，而張國榮和鍾楚紅，亦因為欣賞吳宇森而加入。因此，造就出一部情義、浪漫、喜鬧、動作共冶一爐的港產盜寶動作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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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各家之大成

當時《縱橫四海》因要趕及賀歲電影檔期，拍攝工作只用上兩個半月完成。由於拍攝時間有限，令團隊遇上不少困難。其中電影需分別在香港和法國取景，加上劇情牽涉文武戲場口，除吳宇森導演，更需由梁柏堅、郭追、胡大為等多組導演輔助兩地不同場口的拍攝。因此觀眾會感受到不同導演的風格夾雜在《縱橫四海》當中。

電影監製谷薇麗憶述︰「由於《縱橫四海》除是賀歲片，更需發行到其他國家，因此電影公司請來字幕公司負責繙譯工作，但我們團隊檢視繙譯出來的對白都『睇唔過眼』，於是我忍不住親自操刀負責《縱橫四海》的繙譯工作。」她續指︰「最困難在於要將電影當中的笑位，繙譯到連外籍人士都會睇到笑，難度十足。」

要在兩個半月的期限且不超支準時完成《縱橫四海》，拍攝過程相當不簡單，當中要歸功於電影策劃人錢小蕙。為了能在預算內完成，她用盡方法，縱有有些做法會踩界，但可從中了解到以前港片的演員和幕後工作人員，為了拍好電影，都會不惜一切為製作付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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荷里活的起步點

張家振憶述在拍攝《縱橫四海》的法國外景期間，他收到美國霍士影業（即現在二十世紀影業）的來電，他們希望邀請吳宇森執導電影。當他將消息告知吳宇森時，吳宇森興奮表示︰「拍西片當然好啦！」。

二人隨即放下《縱橫四海》的拍攝工作，飛到美國與霍士影業高層洽談合作計劃。開會過程中，霍士影業表示相當欣賞吳宇森的作品，但當時吳宇森英文能力差，未能理解對方意思。他為保障自己，只道出一句「NO」，因而未有與霍士影業合作。自此之後，吳宇森很努力學英文，而張家振亦開始積極為他部署，最終成功進軍荷里活發展電影事業。

記者：傅承嘉